寄秋找到文森特描述的那颗白杨树,她顺着墨绿色的小门走了上去,站在二楼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叮了咣铛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你还好吗?”寄秋看到文森特身上一片水渍,神色有些迟疑。
“我没事,快进来!”文森特抓住青年的手腕,把她往里拽了进去,“抱歉,这里太乱了,刚刚我正在收拾,只不过。”
“只不过越收拾越乱?”寄秋弯腰,扶起地上打翻的洗笔桶,然后将手中的向日葵花束放到里面,“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只买了向日葵,希望你喜欢。”
“噢,谢谢,它真好看。”文森特将沙发上还没有干透的油画挪到一边,收拾出来一个给人坐的地方,“你可以随便逛,这里有咖啡和红茶,你想喝点什么吗?”
“有牛奶吗?”寄秋把身上的披风解开放到沾染颜料的沙发上,“我喜欢喝牛奶煮的红茶。”
“你的饮茶方式跟我们国家有点像。”文森特拿起一个装牛奶的水壶,里面是早上打的新鲜牛奶,“荷兰会以牛奶为主,里面参杂一点茶叶来煮,这样就不会有茶的涩味。”
“是吗?我不喜欢印度奶茶的做法,他们的奶茶喝起来辛辣,虽然可以驱寒,但我只喜欢奶味浓厚的奶茶。”寄秋看着文森特用水壶接了一点水开始烧水准备泡茶。
她在狭小的两室一厅转了一圈,所有的油画像是批发一样,叠在一起,有的甚至还被老鼠咬了一个洞。
“你的奶茶好了。”文森特在客厅叫道。
寄秋看着他挪开茶几上的颜料,拿起一张画放到茶几上,用来当茶杯的垫子,“你不怕把画弄脏吗?”
“无所谓,反正也卖不出去。”文森特声音有一丝落寞,他朝寄秋招手,“你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