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莱森耸耸肩,他已经跟同事试过了,一提起案件那个神经脆弱的姑娘就失控地发出尖锐的叫声,口里吐出一些模糊的词汇。
寄秋跟着他们见到了索菲亚,她觉得葛莱森说状态很不好已经是很委婉的描述。
面前这个姑娘明明才刚到二十岁,本应该是青春靓丽的时候,但她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神情沮丧,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跟其目光所对视,对方像个惊弓之鸟一样躲开了。
“你不必害怕。”福尔摩斯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刚漫过杯底的威士忌,“喝下它会好受一点。”
福尔摩斯面对不同的证人有不同的态度,询问索菲亚这种证人,他面容沉稳,眼神坚定,就像拿着《圣经》的神职人员,给人温和可靠的感觉,迅速让人放下心防。
不一会儿,索菲亚从棉被里颤抖地伸出手,接过那杯酒,一口饮尽。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
“索菲亚,你什么时候来到菲尔德庄园的?”福尔摩斯问了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大概三年前……先生。”索菲亚颤声回答道。
“是谁介绍你来的?”
“是我婶婶。”
“你没有伦敦口音。”
“我来自德文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