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她牵着他,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他牵着她。

他带着她在石拱桥上站定,纪姝澜望着两侧被巨大油纸覆盖的温泉湖,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好奇了一天,这下面你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梁仲胥笑得十分狷狂,他一句话没说,只是拍了拍手,随着他发出的信号,左侧的油纸被人缓缓拉开,纪姝澜循声望去,只见潺潺流动的湖面之上,密密麻麻地漂浮着许多水灯,她惊呼一声,凑近细瞧,那水灯的模样莫名熟悉。

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终于认出了灯的样式。

“是缬罗花灯!”

一盏盏火红的琉璃缬罗灯静静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来回荡漾,烛芯摇曳着映照在灯壁上,勾勒出暖融融的晕光。

她看着看着便瞧花了眼,回过身,梁仲胥走到她的身侧牵起她的手将她引到了桥的另一边,而后再度拍了拍手,右侧的湖面也缓缓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是缬罗花,是大片大片正在盛放的缬罗花。

纪姝澜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

“这是我命人从南疆千方百计快马加鞭运来的。”

纪姝澜抽噎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嗔怪道:“如此大费周章,必定花费不小。”

梁仲胥搂紧她,傲声应道:“谁让公主嫁的是大邕首富梁府呢?这点生辰礼,臣还是出得起的。”

他顿了顿,正色道:“冬日里的水灯,夏日里的缬罗,四时之景尽汇此处,恭祝阿澜生辰吉乐,福禄欢喜,长生无极。”

怀中的女子抬起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