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姝澜整个孕期都住在瑶华宫方便太医照料,离左领卫衙脚程很近,是以梁仲煦便没有彻底辞去在左领卫的职务。
女儿出生之后,他开始逐步地放权,将一颗心完全系在了她们母女二人身上。
只是女儿刚满月,纪姝澜发现他又开始早出晚归,每日鬼鬼祟祟地同德庆商量着什么,问他却只说是左领卫里出了事情。
可左领卫里有什么事,会和德庆这个侯府小厮扯上关系呢?
她心头萦绕的所有疑惑终于在自己的生辰那日有了答案。
十月廿九,辰阳公主的生辰宴没有开在瑶华宫,也没有开在皇城内宫,而是开在了辰阳公主府。
府里热闹了一天,散席之时,梁夫人过来将她怀里的粉团子抱起,还叫上了乳母,说是许久未见绵绵,想念得紧,左右今日他们都宿在公主府,便想让孩子跟着自己睡一晚。
绵绵从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很乖,出生之后也不太认生,交给婆母照顾她也放心,于是便点了头。
送走最后一波宾客过后,纪姝澜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提手伸展了一个懒腰,一旁的男人便已经将手抚上了她的肩膀,而后开始一下又一下地帮她揉捏起来。
“很累么?”
纪姝澜浅笑着拉下男人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转过身朝门内走去。
“还好,就是脸笑得有些僵,不过大家好像都不是来看我的,今日的主角是绵绵。”
“她出生的时候我就说她是个小祸害。”
这话梁仲胥一点也没夸张,自从第一眼看到自家女儿那张粉雕玉砌的脸,他脑子里便一直萦绕着一个词:红颜祸水。
若是生在乱世,那还了得?
纪姝澜难得地没有反驳他,只是笑得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