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不仅样式古怪,上面的绣工更是歪七扭八,甚是滑稽,须得仔细分辨才能看得出来那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
梁仲胥随即揶揄道:“你这香囊倒是清新脱俗,哪个绣坊做的?本侯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赏他几百两银子,请个都中最厉害的绣娘过来,怎么也得给你这太傅家的少公子挣回点脸面。”
沈时谦乜他一眼,满脸鄙夷:“就是掏空你淮安侯府的府库,怕是也买不到我这枚独一无二的香囊。”
“哦?”梁仲胥来了兴致,洗耳恭听。
“这是姝雅送给我的,留作念想,这份心意何其珍贵,便是金山银山也换不来。”
沈时谦的话仿佛是一盆冰水,劈头而落,梁仲胥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彻底底,满脸的笑意也被彻底冻住。
念想么?
这种羁绊,他也曾拥有过。
只是如今,灯碎了,玉佩摔了,人也被他弄丢了。
第二十四章
沈时谦见面前人的脸色不对,便岔开了话题,由衷赞叹道:“我上次同太子殿下一同去礼部议事的时候,曾见过历届武举殿试的名册,你今日的成绩,怕是连当年的程将军都难以望其项背。”
梁仲胥心神一动,忙追问:“程将军?是十八年前因造反之罪惨遭灭门的程将军么?”
沈时谦压低声音道:“自然是,他是新朝第一任武状元,程知洲。”
说话的人轻叹了一声,唏嘘着接着感慨:“说起来,好好的一个军事奇才怎么就想不开,非得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