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过去,她为何连做梦都在哭,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纪国公和纪夫人听着自家女儿口中所言,倒是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腔调怪异的“阿胥”倒还罢了,昨日马场那一幕许多人也是瞧见了的,阿澜和梁家那位公子同乘一马,或许女儿心里是有这位梁公子的。

可这夹杂其间的“陛下”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对自己的身世已经有所察觉了?

纪姝雅眼下倒是什么也顾不得,一边陪着自家阿姐哭,一边骂郎中:“你都诊了许久了,我阿姐的手都要被你诊麻了,你到底瞧出来了点儿毛病没?!”

那郎中被纪姝雅这么一吼,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一边抬手擦着额间的冷汗,一边道:“不是我无法诊出病症,只是大小姐的脉象实在是……”

郎中仅犹豫了一瞬,便听屋内的人异口同声道:“实在是什么?!”

“实在是与健康人无异啊!老夫觉得与其说大小姐是生了病,倒不如说……倒不如说这是邪气入体,中邪之症啊……老夫只能医病,不会除邪……国公爷和夫人还是尽早另寻高人吧……”

纪方诸立刻出声斥责道:“荒唐!你一医者,却动不动就牵扯怪力乱神,岂不是白白糟蹋了你这么多年学的医道!即使是被邪祟侵扰,何以不能开些安神疏气的药?”

那大夫忙点头应道:“是是是,老夫忘了这一茬,这就去给大小姐开些凝神静气的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赶忙收拾药箱,逃也似的退出了纪姝澜的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