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陆子安抬抬下巴,唇角微勾:“听说过七宝烧吗?”
这个她还真的听说过,沈曼歌点点头:“傀国的金属珐琅器?好像是从我国的景泰蓝延伸而来的。”
“嗯。”陆子安把刀放回原位,拿着帕子擦手:“也算是不经意间绽放的工艺奇葩吧,当时傀国在华夏看到了景泰蓝,生了想学的心思,但也没学到精髓,回去自己琢磨,结果配比不同,反而调出了一个独具特色的产物,他们给它命名为七宝烧。”
“那和景泰蓝没太大区别吧?”沈曼歌盯着这花瓶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太大的差别:“就感觉你这个素净些。”
和应轩做的那些瓶瓶罐罐相比,确实素净不少。
陆子安摇摇头:“不只这么简单。”
七宝烧源自景泰蓝,有不及景泰蓝的地方,但也有景泰蓝不及它的特点。
景泰蓝是以珐琅质做成,而珐琅质是不透明物体,七宝烧却是透明的釉。
景泰蓝以颜料混入珐琅质中,再填入银就的铜丝框内,各色珐琅质很厚而不透明。
七宝烧则是在铜器上敷过一层红色水银后,做成图案,再施上透明玻璃釉,全透明还有反光。
景泰蓝颜色在珐琅质内,七宝烧颜色在透明玻璃釉之下,这是两者的显著区别。
“景泰蓝厚重端方,七宝烧剔透轻盈,算是各有所长。”陆子安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花瓶,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我这个花瓶,却是融合了景泰蓝和七宝烧的核心工艺,扬长避短,你猜,白木由贵看到了会怎样?”
沈曼歌仔细想了想,为了一个木纹金工艺,白木由贵能这样疯狂地找他们这么些天,要是为了七宝烧……
她后怕地咂咂舌:“感觉要疯。”
“所以你离他远点儿。”陆子安把花枝调整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天我帮应轩再看看工艺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暂时就不去学校了。”
“嗯嗯,好哒!”
第二天陆子安照旧去了泰霄厂里面,经过昨天那花瓶的研究成功,厂里很多老师傅都闻讯而来,眼巴巴守在车间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