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也有道理。沉默片刻,自言自语道:
“呼延锦有钱有人,只要起了反心……朕可控制不住啊……”
张樾替呼延锦冒了身冷汗。
当晚,张樾住在了马场。
马场这几个月,又盖了两间瓦房,马厩也扩大了。陆续出生的小马驹,有二十多匹,都是静心配种的良马。
在北直隶,他们的马场已经算有规模的了,再大,就会有官府上门,变成军队指定的民间牧马所。
“皇上这是在逼我,若是不想被怀疑造反,就必须交出财宝……”
呼延锦笑到:“好在当初就没想拿来自用。若皇上想要……就让他按使用事件写借条。条子来了,大家同意就借给他,以后朝廷富裕了再还回来。”
“那他要借去花天酒地怎么办?”米雷经常跑京城,他最清楚。
如今宣德帝减少了对外征战的军费开支,大明上下也宽松了不少,两京尤其明显。
贵族中奢靡玩乐之风渐起,就连官员权贵看戏、打叶子牌,甚至出入红男绿女之所,朱瞻基也睁只眼闭只眼。
比起太祖、太宗皇帝对官员公侯的严控,那简直就是到了天堂。因此,他也赢得了青年贵族的大力支持。
呼延锦又怎会不知?
“不,借给他的钱,直接替他用到事上,连宫门也不进。”
米雷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皇宫里的朱瞻基,差点没把手里的茶碗砸出去。
王振劝道:“皇上,您何必生气?各种支银钱的地方还少吗?今天救灾、明天挖河道,您就把这些要花的钱,让呼延锦替您出,省下来的,还不是正好让您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