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出了彰德府地界,船靠了个野渡,留了哨兵,大家都休息了。
花荞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带着印子的脸,她又心痛又诧异的问:“你……在床边趴了一夜?”
“反正也不能躺着睡,你好些了吗?”呼延锦笑眯眯的抓起她的手。
花荞有些脸红:“我有什么不好的?我有没被箭射。你昨晚真是险,偏一寸,就射中你后心,那真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
“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呢,怎舍得这就走了?”
呼延锦站起来,坐在床上伸腿,笑嘻嘻的说:“再有几天就到家了,我们哪也不去,天天在床上腻着。”
“谁要跟你腻,你的背上缝了针,要十天才能好,老老实实,什么也别想。”
花荞说完,也不理他,出门叫吃的去了。
就算是做梦,现在也化险为夷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女人真是难捉摸……
又在河上走了几天,花荞一直没什么精神。
呼延锦真是后悔,这次不应该带她出远门。一趟三个月,去时是阳春三月,回来已经快六月末了。
张樾和宋庄的马车都到通州码头来接,这时呼延锦又成了坐在轮椅上的宋谨逸。
奏折交给张樾带回京,他们回了三河县。
“家主、主母,你们终于回来了!”
大家围了过来,先把呼延锦抬下来后,扶着花荞下了马车,哪知花荞脚一沾地,就再也忍不住恶心想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