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一下神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身。
我一时没来得及避开,于是他就一下子撞到我身上。
先前在宴会厅里我没有察觉到。但现在,各种香水的味道散去、四周的空气清净下来的时候,怀里的人身上隐隐的幽香就像水底的莲花一样浮起来。
一样的清苦,一样的寒凉,
一样的勾魂摄魄。
我抱着他,一时间觉得我是被莲花精魇住了心神,要生生世世溺死在怀中的这一点温软里头,再也脱不开身。
他轻轻地说:“很好看的景色吧。”
“是啊。”我说。
“今夜月色真美。”
从这个角度我可以看到他衣领下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后颈,玉石一样冷硬的颜色。
可我知道,如果摸上去,一定是软的,暖的,而他也会在我的触碰下放松下来,像一只依赖着我的小动物。
也只有在那样的时候,我才会感受到,虽然他平日里是那样冷酷的做派。
可事实上,也才是个孩子。是最该无忧无虑,该被人关心、娇惯的年纪。
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我并非港口黑手党的“今时”,而是月光社的“卡拉尼希”。
我不该,也不能,这么做。
就算那片温柔乡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我自作多情幻想出来的,我终究也不能放任自己沉溺。
所以我扶住他的身体,微微推开他,说:“还是先说正事吧。你想和我说什——”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
“从前就是这样呢。你看见好看的景色,就会被分散注意力。”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