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我时,他站在门口,风雪帽下略有些长的黑发柔顺地垂在脸侧,微笑着说:“非常荣幸认识您,路德维希先生。明天再见。”
“明天见,罗季昂?罗曼诺维奇。”我也回他一个笑容,随后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在自助餐厅里,唐娜和亚利夏一边一个坐在我旁边,跟俩保镖似的,特殷勤地给我拿吃的,似乎是想帮助我化悲愤为食欲。
我很想告诉他们不用,我哪儿这么脆弱??
但他们极有可能不会听,而我说了,就反而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于是就安然享受着了。
唐娜说:“我瞅见那边儿有长得挺别致的饭团,给你拿一个?”
“好呀。”
亚利夏说:“我看那里有蘑菇汤,很好喝的样子,我帮你盛一碗呀?”
“好呀。”
就跟求最小公倍数似的,终于在某个时间,他们恰好同时出发给我觅食了,我对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菜,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时候椅子的响动传来,有一个人坐在了我对面。
他一身明亮的沙色风衣,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我说:“真巧,这位先生,又见面啦。”
都说秀色可餐,或许不假。
我看见他,食欲都没有了。
你还找我干什么呢?
是觉得我还会像之前那样?
我抬了抬眼皮,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事?”
他双手合十,一副无辜又无害的表情,放软了语气告饶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那天看见您的朋友惊为天人,一时不察得罪了,还希望您不要太生气呀。”
喔。从互动看出来我和唐娜只是朋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