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带人进去,外面,就交给你了。”

铁手垂眸点点头,大掌拍了拍李宓的头,弯了弯眉眼,李宓带着一群青年大夫进入小巷。

避过地上的污秽,众人一间一间搜寻,将病人分轻、重、危重,各自放在不同院落。

“李大夫,快来!”

李宓闻声赶到,只见一彩衣女子,躺在榻上,咳血不止,李宓急忙跪下,口中大喊:“散开散开,不要凑近。”

见她开始解女子的衣衫,周边男子纷纷退出房内,唯留一略瘦的,背过身,口中急急哀求:“大夫,求求你,救救彩云。”

摸着人的肌肤红得都有些烫手,人已经烧得快傻了!手上不停起针,李宓问道:“她是伍彩云,那你是殷乘风。”

“正是!”

“她病得太重,你抱上她,别动了身上的金针,赶紧随我来。”

殷乘风小心翼翼托着伍彩云,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另一院落,只见院子里架着大铁锅,内是翻滚的汤药。

有两名蒙面罩衣的女子,一人端着药进进出出,一人全神贯注配药、搅动大铁锅。

推开一扇房门,浓重的酒味儿扑面而来,李宓指了指,对着殷乘风道:“将她放到榻上,你在这儿照看她。”

顿了顿,又递来一块纱布,一坛烈酒:

“你二人身上的衣衫不能要了,烈酒擦身,换上屋内麻衣。”

说完也来不及看殷乘风瞠目结舌的表情,屋外又传来喊声,李宓急匆匆离去。

过了一刻,陆陆续续有人抬进此院,皆是垂危之人,挨个儿扎针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