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李宓抽空为伍彩云取了针,冲殷乘风交代道:

“她高热未褪,你每隔半个时辰用烈酒为她擦身,纱布沾水搭在额上为她退热。”

顿了顿,李宓又道:

“此为烈性病,由口鼻入体,殷大侠切忌不可摘下面上纱布。”

大夫们从街口忙到街尾,足足三个时辰,原本死寂的长街终于焕发生机。

尚且能动弹的人纷纷纱布掩面,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大夫们少有习武,长时间行针已累得抬不起手,街尾的最后一间院子,李宓独自一人推门而入。

“吱呀。”

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叫声,院子里静悄悄的,街上的喊声并未惊醒屋内的人,李宓的心猛一下沉。

走过干燥的地面,推开房门,屋内寒光一闪,但见一人死死握着剑看来,朝她看来,眼神如狼,见是她才放心晕了过去。

屋内有些昏暗,且因封闭,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抖着手,李宓凑近一看,瞬间泪流满面。

追命露在外面的脸、脖子,凹凸不平、红肿不堪,整个人红的吓人。

冷血稍好一些,可全身也是烫得要命,手腕处的咬伤已然患脓,方才一动,又渗出鲜血。

不敢用手擦脸,李宓甩甩头,运起轻功,须臾,搬来烈酒、纱布、麻衣。

她一个人搬不动他两,且其他院落也已人满为患,只得跑几趟,就地治疗。

换好衣衫,行了针,李宓正伸手想取冷血的手中剑,他唰一下睁开眼,目如寒星。

李宓一惊,赶忙按住他的手:“冷师兄?”

“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