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厂子里的工人却是定时定点的来厂子里边打卡报到。

那没有活干,又来厂子里干吗呢?

一方面是怕不来厂子不发工资,另一方面是有这么工友师傅的,总可以抽烟聊天,打扑克的吗。

到了最后,竟是在厂子边上支起了麻将桌子。

将川省的省粹给发扬光大了起来。

顾峥当初刚接手这几个厂子的时候,一进厂区看到的就是这壮观的景象。

漫天的白雾,是嘴里叼着的香烟燃起的。

喧闹的环境,是打麻将的人扯皮时吼出来的。

独有的地方叫骂,参杂着“幺鸡”“棺材板板”这种麻将特有的术语,别提多么的……乌烟瘴气了。

“铛啷啷……”

一个空酒瓶子顺着斜坡滚到了顾峥的脚下,不气反倒乐的顾峥,转头就离开了这个既具有特色的厂区。

让陪同他一起来的原本的老厂长,老脸变成了一个茄子。

他灰溜溜的跟在顾峥的身后,被对方在转让金额上又砍下去了足足一成。

而当企业改制的文件下发了之后,那些打麻将的工人们依然没有从中反应过来了。

直到有一天,那快要生了锈的挤压库存仓库的大门被再一次的打开的时候,罐头厂的工人们才略带迷茫与忐忑的围在了这个偏僻又荒凉的大门之前。

他们看着一车车的罐头被拉出了库房,装上了一辆又一辆标注着南城物流的绿皮卡车,仿佛将他们的心都跟着一起搬空了。

“福生,福生,这罐头要拉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