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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那这奴才也是够惨的。”

秦婉几人倚在二楼的围栏后,窗户大开着,初夏的夜晚吹着凉爽的清风,将楼下行人的议论声直往耳里送。

正听着,就见几人话题中心的马车跟牛车艰难地驶了过来,两边的人群立刻变得激昂,奋力地将手里准备的烂菜叶子,全数往最前头的马车上面丢。

灰蓝色的车帘拉得紧密,不敢留一丝缝隙。只不过那驾车的马夫就惨了,满头满脸都是污秽。瞧着也有些面生,应该不是往日徐达安身边得力之人。

织芸看得都有些热血沸腾,兴冲冲地对着秦婉说:“小姐,我们要不要也丢点啥?今天的泔水白全还没倒呢!”

秦婉:

看看热闹就行了,人都那么惨了,还上去踩一脚不太好吧?

当即秦婉便义正言辞的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都倒给他们吧!”

话音刚落,几人刚准备下楼,就听见楼下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喊话声:“徐达安!”

秦婉几人脚步微顿,诧异地对视两眼便立即又回到了窗边。正好瞧见孙婶儿拎着一个泔水桶,两三步就挤开了人群,正奋力地朝着半开的车帘泼去。

许是这久远的名字唤起了徐达安的注意力,让他按捺不住地掀开了车帘,又许是心中满腔怨恨的柳于慕以为来人是秦莲笑,而掀开了厚重的车帘打量。

总归孙婶儿的目的达到了,当即便听见车厢内传来了一阵阵女人的尖叫跟呕吐声。伴随着他们撕心裂肺地怒骂的,是两旁群众鼓掌的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