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透明的氛围里生存其实比被排挤更难,但甚尔终于在这潭死水里游动了起来。
某一天,他突然□□出去,家入硝子一愣,立刻跟上他。
硝子原以为他是终于要离开,结果不是。他跑去了前院。
有些戏剧化的,家入硝子在禅院甚尔的过去里,见到了自己未来的同学,那个在以后臭屁又爱撒娇的青年还只是个看起来满脸写着“我不好惹”的稚童。
幼年的五条悟用他那双独特的苍天之瞳捕捉到了禅院甚尔的身影。
甚尔的“透明状态”在这一刻被直白地剥开。
硝子不知道他在和五条悟对视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或许是相传术式的所有者能受到的最高阶待遇,又或者是一种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被“看见”的惊诧,以及惊诧结束后的羞耻。
等到五条悟跟着侍女离开后,甚尔在原地开始发呆,他的手脚和表情一样有些麻木。
直到护院的家臣将他从前院驱赶,他才像回过神来一样,挂上平时无异的没所谓的笑容,慢慢走了回去。
家入硝子开始对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不敏感,尤其是在禅院甚尔开始蹿个子之后。
这个年纪的少年长得很快,当禅院甚尔换上那件禅院甚一送来的黑色浴衣和麻纹付羽织的时候。硝子想,是时候了。
他要离开了。
伏黑甚尔没见过比家入硝子还难搞的人,但现在他发现,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