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拉没有划过船,但埃里克明显是划船的老手。他划船的动作娴熟又顺手。

“您经常划船吗?”芙萝拉问。

埃里克点点头,说明道:“是的,实际上,我每天至少划两次船。这是一项非常有趣的活动,能让人心情愉快。”

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划船,这项运动也并不能让他身心愉快。他每天划船的原因很简单:他住在地下湖中央的一座小岛上,划船是为了出去看芙萝拉,以及剧院的表演。

“我可以试试吗?”芙萝拉跃跃欲试。

他哑然失笑:“当然。”

芙萝拉无疑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上了手。

“这非常有趣。”芙萝拉高兴地评价道。

“我最近一直都很担心你,看见你这么开心,我就放心了。”他的口吻很温和。

“担心?”芙萝拉不解地转过头。

他一点一点,像是无意识地向她靠近:“我听说,巴黎歌剧院最近很不太平。”

他顿了顿:“我听到一些流言,我想你需要帮助,如果……”

“你完全可以依赖我。”他的态度温和,似乎满心善意,却有一种蛊惑的意味。

芙萝拉愣了愣,微笑起来了:“谢谢您的关心,事实上,问题已经解决了,而且我也不能完全依赖您。”

从今天见到芙萝拉的那一刻开始,埃里克就觉得和他臆想中的不一样。

这个年轻的女孩完全没有那种低迷的情绪。

他一开始以为是掩饰,现在才发现一切像脱了缰绳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