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施施然拂开衣摆在桌前坐好,玄逸面不改色,放缓语速,意有所指,“答应一个想与你合籍的男修同房,师侄又是什么意思?”
正儿八经的合籍双修在正道眼中实乃平常,多少对此事有些了解,白衣青年耳尖倏地涨红,羞恼交加,偏还要嘴硬地反驳:“师叔多虑了,虞寒洲绝对不会做逾矩的事。”
——顶多就是拉着他聊一整晚的剑招。
“绝不会逾矩?”似是觉得青年的话幼稚且好笑,玄逸抬眸,唇角是上扬的弧度,握着茶杯的指尖却用力到泛白,“你就这么信他?”
信一个早早觊觎你的男人?
隐约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白衣青年嘴上没停,音量却无意识地放轻:“剑如其人,我只是觉得……”
耳边声响越来越小,眼见青年说着说着就闭上了嘴,玄逸假笑着挑眉:“继续。”
逐渐犯怂的沈浪浪:……我倒是敢。
您老的目光都快把我瞪穿了ok?
“我只是觉得师叔的教诲好像也有点道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青年立刻改了话风,惦记着对方刚刚对自己施术的昏招,他虽是认怂,却仍要昂着下巴,尽可能找补回几分面子。“……扯平了,一人一次,功过相抵。”
周身萦绕的沉郁飞速褪去,玄逸瞧着对方那随时可能吓到开溜的模样,忽而招招手笑开,没再给青年施压:“来。”
上等灵茶的香味伴随着袅袅的热气缓缓散开,嘴馋又怕冷的青年只犹豫了一秒,便屈服于对方隐晦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