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沈裴喃喃:【……他最近是在躲我吗?】
尽管这一路上两人还是如约定般地同行,可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更寡言了些,时常走神,游离于大部队周围,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到底哪里出了错?难道是他睡梦中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素来没有勉强他人的爱好,白衣青年神色虽有些茫然,却还是决定顺着师叔的心意分配。
谁料还未等他开口,生性耿直的虞寒洲就主动跳了出来:“前辈身份尊贵,自然要独住一间,还是我和沈裴挤一挤吧。”
低头不见抬头见,虞长老和沈师兄始于剑道的纠葛,缥缈道宗众人自是早有耳闻,一听到这话,以离朱为首的几名弟子当即便偷偷交换了数次眼风,只差没“哇哦”一句出声起哄。
清楚虞寒洲所求的合籍、无非把他带回山里日日比剑,内心坦荡的沈裴张了张口,刚要应下,便被人封了声音。
“亲疏有别,还是我与师侄住在一处比较妥当,”对外始终是一副君子端方的做派,玄逸偏头看向虞寒洲,仿佛真在询问,“如此安排,你可有异议?”
原本就没有往其他方向多想,听到正主提出解决方案的虞寒洲摇摇头,态度相当配合,全然没发现自己错过了怎样的机会。
人小鬼大的离朱幽幽叹了口气:“怪不得……”
怪不得虞长老一直没能追到沈师兄,这反应、这情商,简直活生生一颗榆木脑袋。
直到进了房间才被解除禁制,白衣青年连坐都没坐,摆明了是在生气的架势。
随意设了一个隔音屏障,他双手抱臂,蹙着眉问:“师叔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