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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书被吵醒了也没办法再入睡,索性跟着晏骋一起起了床,披着晏骋从店铺里给他新拿回来的火红狐裘,跟着他走出了里间。

晏骋正在院子里同晏池说话,晏池的病拖到十五才有所好转,他在床上躺了近半月,能动弹了就总想着出来走一走。

“爹说下午会把小弟送过来,你晚上回来给他安排几个丫鬟跟着,他还小肯定得同人住一个院子。”

晏池说完一长段话开始捂着嘴咳嗽起来,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晏骋担心他的身体,赶着他往房间里走。

“爹娘既要将那个祸害带在身边养,干什么又送回前院里来,前院里可没有人会把他当做宝贝疙瘩来宠着。”

晏池笑话他,转身看见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宋锦书,笑着走了过去,拉过宋锦书的手。

“我下午想去梅林,锦书一起吗?”

晏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着晏池的面他也不好对宋锦书做些什么,只得勾唇冲他笑了笑,转身匆匆出了府。

晏池揶揄地看着宋锦书笑,盯得宋锦书不好意思地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担心就这么把弟媳欺负坏了,晏池不再打趣他,拉着宋锦书往厨房走去,央他为自己做一顿汤圆。

宋锦书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忙活,晏池就用手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宋锦书将一个个小面饼捏揉成团状,下进锅里。

厨房里静得令人发慌,晏池看了没多久就开始跟宋锦书说晏骋小时候的糗事。

小到两三岁尿床,大到七八岁上树掏鸟蛋差点下不来,被爹罚在树上挂了一个下午。

宋锦书听得津津有味,嘴角随着晏池的话语扬了起来,卷翘的长睫毛覆在下眼睑上,像把小扇子。

“奉仲小时候最黏我,还说以后娶老婆要让我过目,可谁知道他如今家妾成群,竟没有一个是过了我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