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宫人面面相觑,正惊惶无措,便见殿门忽然打开,十五皇子白着脸退出来,一脸的失魂落魄。

众人吃了一惊,急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声儿不敢言语。

十五皇子去后,魏德山才快步走进内殿,宫人们正惊疑不定,便见魏德山又匆匆出来,沉声道:“陛下有些头疼,去太医院请张御医。”

一个宫人匆忙去太医院传话,魏德山又叫了两个人进去收拾碎裂的瓷器,其他人对视一眼,又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后,张御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匆匆跑来。

魏德山迎了

进去,亲自守着大门,不许任何人进殿。

殿中,永元帝倚在龙榻上,阖着双眼养神,身上的一根根金针在日光下散发着淡淡光芒。

片刻后,张御医收回金针,躬身道:“陛下,今日施针已毕,微臣再令人煎一剂药,稍后服下便可。”

永元帝睁开眼,看着右手,屈了屈手指,比之先前的僵硬无觉好了些,但依旧有些麻木无力,道:“你老实告诉朕,能否痊愈?”

张御医扑通一声跪下,额上见汗,咬了咬牙道:“先前陛下便有肝风内动之兆,本就须得静养,此次陛下盛怒,肝阳上亢,病症才会加重,微臣会竭尽所能为陛下调养,只是陛下万万不可不可劳累,更不可动怒,否则……否则只怕有中风之虞!”

永元帝听罢,半晌不语,良久方道:“下去罢,对外不许多言,如有泄露,下场如何你应该明白。”

张御医身子一颤,忙道:“陛下放心,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