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兰并不知道拜师一事,闻言也只当是外祖父夸赞之词,红着脸不语。

祖孙三人说的兴起,却不知他们这一番谈话都落入了旁人的耳中。

隔壁雅间,一个二十五六岁,穿着宝蓝色锦缎长袍的年轻男子脸上满是惊叹,对一旁的青衫男子笑道:“师兄,你说这小娃娃是怎么长的?生的玉雪可爱不说,小小年纪便这般机敏聪慧,实在了不得,当年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还只会招猫逗狗的胡闹呢。”

方才楼下的那场好戏他们两人在窗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被唤师兄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一身天青色直缀长衫,容貌清隽儒雅,极为俊美。

青衫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摸了摸下颌赞同道:“这孩子确实有趣,子端你可知是谁家的?”

也不知这孩子的母亲是何人,竟想出这样新鲜的法子教导儿子,虽然有点奇特,但不得不说很有用,方才那孩子实在聪慧,那份机敏与见识,便是一般的大人也不一定及得上。

周子端蹙眉思索了片刻,摇头道:“方才那你似乎是国子监祭酒李守中,只是我与他家素无往来,对他们家的事不大清楚。”

沈颐修长如玉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回忆了一番方才爷孙三人的言语,想起那小娃娃唤李守中外祖父,心下若有所思,片刻后微笑道:“我好像知道是谁家的了。”

他回京的日子虽短,但对京中大概人物都已熟知,他素来过目不忘,早就将各家的的姻亲故旧都印在脑海中,方才周昭一说他便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