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快步在后面跟着,担忧道:“小心点,草丛里有石子。”
“没事,我还能被绊倒吗?”
话音刚落,拴绳的倒霉孩子就骤然向前一冲,和隔着两栋楼外的宠物狗对嚎。
时寻不幸毒奶自己,一脚踩在圆滑的石子上,打了个趔趄。
柏沉故快步迎上,帮他稳住重心。
时寻不悦地一把薅回小柴:“你个小东西不大还挺能惹事,我松了绳子你敢过去吗?”
“它敢。”柏沉故低眉,“狗随主人不知道吗?”
时寻扭头看向柏沉故:“你在内涵我?”
柏沉故没回答,他背对着时寻下蹲,傍晚即将消逝的光线压在他身上,衬得他的背脊宽阔可靠。
“上来。”柏沉故轻声。
时寻疑惑地“哈”了一声:“我没伤到。”
“没伤就不能背你吗?”
清风拂过枝叶,唤起簌簌的声响,连同柏沉故的声音一同入耳,融进说不出的柔和。
他没吱声,柏沉故就又问了一遍:“不能吗?”
“能……”时寻被蛊惑似的呆滞向前走动。
年少时柏沉故也背过他,可当时他心无杂思,只当是正常的互帮互助,如今再重复当年的行径,却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