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弯起唇角。
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他一直以为柏沉故的身边有人陪伴,始终不曾向他踏近一步,在画地为牢的方寸之间反复禁锢着冲撞的爱意,只敢悄悄去他的校区看他几眼,或是在深夜时拿出他的照片怀念曾经。
与柏沉故的一切像是封在心口的一道伤疤,固执地不肯愈合。
此刻,傍晚的阳光温和地抛洒下来。
那些时寻自以为的伤心和隔阂终于软化,散成一片闪闪发光的银河,静静流入心脏。
他释然一笑,曾经的阴霾顷刻间烟消云散。
段颂飞轻哂:“还笑呢?既然那是人家亲妹妹,你搞出这么些个事,打算怎么解释?”
时寻咂了咂嘴:“不好解释就不解释了。”
段颂飞惊愕:“啊?”
时寻解释道:“我发现了,现在这样他是会真着急,我感觉自己无意间找到了对的路。”
电话静了一秒,旋即出声:“行,那你明天把时间空出来,我帮你来个绝杀。”
时寻不解:“你要搞什么?”
他还没问清段颂飞的话,就看见柏沉故向他走过来。
他忙切断通话,掩盖住心虚。
人刚在他眼前站定,时寻就问:“怡灵呢?”
“去厕所了。”柏沉故道,“小丫头太吵,想把她丢在这儿。”
一阵清风吹过,藤蔓上的白色碎花翩然飘落,细碎的毛羽意外跌入时寻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