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不多时,柏沉故对他说:“可以用湿毛巾擦擦身上,东西我都拿出来了。”
他边说边移步到门口:“水龙头向右出热水,注意伤口别沾到水,我先出去了。”
门把手的凉意侵袭指温,时寻的声音匆忙传来:“你是打算要我这个病号自己洗换毛巾吗……怎么想都会拉扯到伤口吧?”
语气极尽委屈。
柏沉故指尖微缩:“那——”
“那你帮我擦。”
话音未落,说话的人就迫不及待地蹿进浴室,搬起一旁凳子乖巧坐下,俨然一副“我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了”的架势。
“……”
柏沉故隐约觉得自己踩进了预设好的陷阱,却还是折步回来了。
他重新走进浴室,在洗手台前调好水温,转头对时寻说:“浴室里安的是调光玻璃,按下开关所有玻璃都会模糊,一会儿我站在外面给你递温毛巾,不会偷看。”
时寻无声地瘪瘪嘴,拢紧的双腿松开,低声嘟哝着:“也没人不许你偷看……”
柏沉故没听清时寻在说什么,只当他同意了。
他伸手触碰开关,但玻璃却没完全没反应。
连按几下都是这样,柏沉故忽而想起临走前母亲反复强调要时寻睡在这里的事,蓦地明白了什么。
他起身走到房门口,扣动把手。
房间果不其然地上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