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却兴奋得难以继续入睡,他唤了几声柏沉故都没理他,于是就开始收拾房间,为明早做准备。
只可惜,他早上被老师叫走了。
要是早知道柏沉故变成现在这种性子,他就不该管那一地狼藉,暴力把人摇醒继续搞才对。
反正现在他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时寻吞咽着干涩的喉咙,揉动自己受苦的手腕。
从惋惜的情绪中抽离后,时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这种装修风格……是柏沉故家里?
他昨晚去医院接柏沉故下班,却在医生办公室等睡着了。
后来……后来好像是柏沉故抱他上车的。
和那件事一起被想起的,还有他睡懵时的胡言乱语。
昨天他不会当面抱怨柏沉故是个渣男了吧?
时寻咬住指节,指尖不安地点动。
都怪那个推送!
手机里,微博的未读私信还在通知栏里躺着。
时寻随手划掉那些信息,却意外发现一个奇怪的提问:「礼貌问一下姐妹,你家那位是做什么的?」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但还是回了:「他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