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觉得这样说不够准确,又补充了一句:「肝胆外科医生。」
手指才从虚拟键盘上移开,一通电话就切了进来。
是段颂飞。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倒是真没想起来这个陪他泡了三个月酒吧的难兄难弟了。
电话一接通,对方的抱怨就铺天盖地地袭来:“你怎么回事?向命运屈服了?准备洗洗把自己送上门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隔着电话都能把段颂飞骂得狗血淋头。
但现在——
时寻“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通话紧接着就被挂断了。
不到两分钟,段颂飞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时寻觉得麻烦,接听后点了扩音。
段颂飞讷讷地开口:“时寻?”
“嗯。”时寻不耐烦道,“没打错,有话就说。”
“……”段颂飞咽了咽口水,“有空见个面吗??”
“行。”
段颂飞忙道:“但下午我要见个客户,预计四点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