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向床边欠欠身,无声地对躺在床上柏沉故道:“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
时寻离开房间。
他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赶到了学校。
楼下,庄瑞正急得直打转。
看见时寻,他连忙应了上来:“寻哥,你终于来了!”
说话的人叫庄瑞,也是刚才给他打电话催他回校的人。
庄瑞是他一个导师的同门,也是他的室友。因为名字倒过来写与“端庄”过于相似,又时常表现得很呆,课题组的人都戏称他一声“端端”。
时寻不紧不慢走过去:“端端,你等在这儿干什么?”
“给你通风报信啊。”庄瑞急切道,“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听师姐说老师今早发了一通火,我怕你什么都不知道,搞得他更气了。”
时寻轻笑着,和他并肩走进楼门:“你怎么比我还急?他是找我又不是找你,就算生气,遭殃的也是我。”
庄瑞苦恼地摸摸后脑勺:“你那么厉害,老师宝贝你都来不及,才不会对你发脾气,我就不一样了,老师叫我下午去找他,我感觉自己大难临头了。”
“放心吧。”时寻心情格外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小事,不会牵连到你的。”
说完,时寻向走廊深处走去。
事实上,导师也没什么事,只是让他解释一个小论文里模型的嵌套细节。
至于电话没打通的那点不悦,也在一来一往的交流中烟消云散。
离开学校的时候,时间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