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柏沉故的存在,时寻不自觉勾起唇角,甜蜜的欣喜几近溢出。
他小幅度起身,对着听筒低低地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长舒了一口气:“可算联系上你了,快回学校,导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好像是有急事找你。”
时寻一怔,他拿开手机下滑通知栏,没有发现来自老师的消息。
几天前他换了电话号码,但当时就群发短信通知了所有人,估计老师没看见,还在一遍遍打之前的电话号码。
“刚才老师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我扯谎说你去吃早餐了,你现在去找他,应该还来得及。”
“嗯。”
时寻尽量简短地回应着,生怕吵醒柏沉故。
他挂断通话,收起手机。
学校那边的事确实不能不管不顾,况且柏沉故还在酣睡,有话等回来再说也行。
想到这,时寻悄声下了床。
他轻轻扯动床单,又拉平被子间的褶皱。
他记得柏沉故有相当严重的洁癖,但凡看到周围有一点不整洁都会异常难受。
昨晚他连人带房间收拾了个遍,力图不留一点痕迹,只为防止柏沉故一大早醒来被这些旁枝末节的事剥夺了愉悦。
时寻扫视一圈,拿起外套和耳塞。
这下就彻底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