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想了想,问:“主子要听骂谁的?”

楚汐跟着也想了想:“就阿肆吧。”

落儿笑了:“这简单,骂阿肆我和六娘能骂一宿不带停歇的。”

——

“阿嚏!”阿肆正给裴书珩研墨,突然间鼻子酸涩的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裴书珩执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神色自若。

听到这么一声,他动作一顿。随即心无旁骛继续手下的事。

阿肆揉揉鼻子,对着窗外瞧了一眼,小声道:“这天愈发冷了,公子可得加衣。”

说着这话,又想起今早起来耍剑的拂冬,穿的也甚是单薄。

案桌前的男子,头戴冠玉,着墨色素面衣衫,腰间绑着白色祥云腰带,谦谦公子淡雅如风。

裴书珩薄唇轻启:“若是身子不适,便退下吧。”

阿肆感动坏了。

“公子,您可真是体恤奴才。”

裴书珩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搁下毛笔,去看适才落笔写下行云流水的那一行字。

嗓音淡淡,只是道:“楚汐身子弱。”

阿肆没有反应过来。

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很快,知道了裴书珩话中之意。

阿肆心好凉。

裴书珩让他下去休息,不是他的身子,而是担心他若是感冒,会传染楚汐。

阿肆:最近收到的伤害,已经超乎了他的能力承受范围。

——

楚汐一回府,脚步轻飘,软绵绵的回了墨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