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走近,就见里面有人执起扫帚,把疯疯癫癫的妇人赶了出来。
“滚滚滚,疯婆子,别打扰我做生意,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晦气!”
她嘴里的疯婆子看上去的确是个神志不清的。
披头散发,明明如今的天气冷的让人打哆嗦,她却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好似是让人掐出来的。
衣裙上东一块的污秽,西一块的泥巴,显然脏到了极点。
“你看到我相公了吗?”她傻傻的出腔,逢人就拉着人问。
“没有没有没有,离我远些。”路人嫌她身上的味道过重,纷纷捂着鼻子。大步离去。
却也有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的,对着那疯女人指指点点:“这都什么破事呦,好好的人就给糟蹋逼疯了。”
“这侯娘子是个懂事乖巧的,偏偏没好命,被继母卖去嫁给童家,这童家虽说也是家大业大,可就是一个狼窝。”
不然,怎么会没有姑娘乐意嫁,只好去花钱买媳妇。
一旁粗布罗裙的妇人认同的点着头,显然她也有所耳闻:“可惜了,她那继母也是狠心,得了钱,便对她不问不顾,她那亲爹又是个不敢窝里横的,怂的要命,只敢躲在角落哭。”
可笑的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刚娶的妇人带着前夫的女儿,贪婪的花着卖他亲闺女的银子,他连一个屁也不敢放。
那黑心妇人也不怕遭天谴。
童家,哪里是善辈。
对着买来的媳妇压根没当人看,侯娘子遭蹉跎,不出半年,竟老了三四岁。
她那夫君,童生俊,与他名字很是不搭,丑的不行,又是个爱四处留情的。
除了一时兴起,拉着她快活,旁的便是非打即骂
这也罢了,总归有条命,有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