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难以理解。
楚汐回复的理所当然:“今日上门实属叨扰,我是特地来感谢贺管事,想着夫人不日后即将临盆,便借花献佛,夫人莫慌。”
这下不仅贺远霖疑惑,秋娘愈发不解了。
可眼前的女子亲近待人,完全没有用身份压人,自称也是‘我’,秋娘不由对她有了好感。
不过,该问清楚的照样不含糊。
“我更迷糊了,不知这谢从何来?”
贺远霖眉头皱的要连成一条线,也不由插嘴:“楚汐,我总觉着你来这一趟,是不怀好意。”
他说的很直白,的的确确的贺远霖了。
秋娘实则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风格,可到底还是瞪他一眼。
有些话憋在心里,说出来作何!让客人如何自处?
在家这般也就算了,可出去还这般难免得罪人。
还管事,这位子呆子如何坐上的!!!
落儿听此,心虚的拱拱背。站的没有以往的笔直。
毕竟,她家主子的确居心不良。
可当事人却依旧含笑的模样,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变了脸色。
她坐在秋娘对面的石凳上,石桌上除了针线,就是缝制了一半的小马褂。
楚汐目光在那上面停留片刻,看着大小,这是三岁左右婴儿穿的。
这秋娘倒是勤劳又手巧之辈,每年春夏秋冬各一套,这是三岁左右时。
楚汐想她若有了孩子,定然舍不得去学做衣裳的。
毕竟,一个荷包已经要她老命了。
“夫人应当知晓,先前贺管事曾为我的婚事操劳一二。”
贺远霖:只是操劳一二吗?
他简直操心的险些要白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