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深夜纵马去郊区别院救自己这个行为颜怀隐想不明白,为了他闯太医院,让他在千岁府养伤这些事颜怀隐也想不明白。
他一无所有,江敛一不让他杀人二不让他放火,这么一个权倾朝野的宦官,为的到底是为什么?
夜风拂过花树,他问完这句话后,良久,江敛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颜怀隐的手腕冰凉,江敛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他像被烫到一样嘚瑟了一下。
但到底没有抽出去。
江敛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带着他转了身。
这下换成他背对着江敛,江敛站在他身后,颜怀隐一抬眸,就看到眼前攀援在花树树干上的树纹。
曲曲绕绕的,在黑夜里看的不太清楚。
下一瞬,他的双眼就被一只手捂着了。
颜怀隐顿时陷入了黑暗。
看不见最大地放大了他的不安感,颜怀隐的身子瞬间地绷了起来。
下一瞬,江敛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颜怀隐,你害怕么?”
他这问题问的没有来由,颜怀隐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江敛问的是什么。
他问刚刚行刑时,颜怀隐害怕么。
颜怀隐在江敛掌心中眨了眨眼。
眼睫拂过他掌心,颜怀隐轻声道:“江敛,你这人真的很奇怪。”
他从小到大,只有江敛会这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