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瓒就有些高兴。

他一高兴,就在颜怀隐院子里坐了许久。

等到夕阳撒满了院子,齐瓒才觉出时间过去的那么快。

他觉得自己新来的这个少傅真真是太好了,说话好听人又温和,对他也没有不耐烦。

告别的时候,齐瓒乐呵呵道:“先生,明天孤再来。”

他这个太子当的人狗嫌,人人都叫他太子,人人都不认为他将来能坐上那个位置。

他被放逐在朝华城中,基本上每天都没事干,想去哪就去哪。

颜怀隐道:“欢迎。”

往后小半个月,齐瓒几乎整日里都往宝文街跑。

太子殿下花酒不喝了,茶楼也不逛了,跟在他身后的太监赵福抬头望了望两进院子里四四方方的天,又侧目瞧了瞧大开着的主厅。

齐瓒正目光灼灼地与颜怀隐说着话,背挺得很直,一副好好上课的样子。

他是真的在跟着颜怀隐上课。

他从前从不爱上课,承德帝给他找的老师只会教他读些劳什子古文,至于所谓太子该学的帝王之术。

笑话,他老爹的帝王之术就是砍了上一个皇帝。

他在颜怀隐这里,真真正正的了解了一个太子该干些什么。

权御大臣,势力周旋,百姓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