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住处给他安排好,张小牛躺在床上,才觉出颜怀隐和他见过的谁相似。
九千岁江敛。
不过是九千岁的冷是从骨子里冒出来,颜怀隐的冷是除他羽翼之下的,他分毫不在乎。
张小牛不在他的羽翼之下。
张小牛裹着被子,胡乱想着睡去了。第二日,连门匾都没有的小院子,陡然热闹了起来。
随着颜怀隐递给皇帝的奏章,整个帝都都知道了他指控南阳侯在贵妃宴上杀自己。
真不真的且不论,单看南阳侯跑到宫中哭了一场后,承德帝含糊的态度,看着这事的人就知道了皇帝并不想管这事。
一时间南阳侯一派官员纷纷骂颜怀隐蠢,痛恨南阳侯的人倒偷偷说着些颜怀隐的好话。
当然只能偷偷的说。
南阳侯府,旧朝开始,就如同一棵根系繁茂的巨树,牢牢扎在朝华城的土地上,肆意汲取着旧日大荆,今日大齐百姓身上的血肉养分。
动一动,伤的不单单是南阳侯府。
拔毒瘤太痛了,于皇室亦无好处,因而没人敢动南阳侯府。
连承德帝,嘴上虽骂着,却也任由陈氏一族一天天坐大。
反正吸的是百姓的血,又不是他的。
小院子内,颜怀隐坐在屋中,去看他收到的乔迁之礼。
有太子齐瓒的,有王思则的,甚至刘卿云都送来了套文房四宝。
颜怀隐在一堆东西中,挑出来了两个帖子,一个拜帖,一个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