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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线索?你是不是知道糯糯在哪了?”

他看了她一眼,侧过身将床头柜上的药端过来,道:“你暂时不必知道,先把药喝了。”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她是个识趣的人,若是旁的,他那些要事她绝不会多嘴一句,可如今却关乎她女儿的性命。她哪里能暂时不必知道?

徐婉没有再说话,趁他侧身去拿药的时候,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只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才发现她身上此时并不是先前那身旗袍,而是套了一件男人的衬衣在身上,再无其他。她穿成这样能去哪呢?

这房间靠窗的地方还有一张书桌,书桌的右侧是整个南三省的地图,显然他在这个营地的房间。

他已然是一个要和他心爱的未婚妻结婚的人,却这样把她留在他的卧室。

徐婉将被子拉到了胸前,她的身子微微发着颤,脸一片胀红。

孟钦和回过头见徐婉发颤,原以为她是冷的,不知她为何坐起来,想扶她躺回去,却听见她冷冰冰问:“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他稍愣了一下,不成想她是在在意这个,只说:“你昨天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这里没有女人的……”

孟钦和话音未落,被徐婉打断,还是同一个问题:“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是我怎么了?”他原做好了她因为糯糯会与他争吵,与他哭闹,却不曾想她会在这件事上要与他置气。

“没怎么。”她冷笑起来,“孟二少,我只问您一句,如果昨天这里躺着的不是我,是这世上任意一个身世清白的女人,您也敢这样理直气壮地脱她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