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爬起来,无所谓地撇撇嘴,却听男人接着说:“就算是迫于无奈开始搞基,我也是1。只要闭着眼睛冲,都差不多,不算弯。”语调阴阳怪气,就像在为自己的某些举止开脱。
“什么叫迫于无奈?说得像谁对你有想法,会强迫你似的。”突如其来的羞耻和难过,令他言辞尖刻,像自保的刺猬般炸开身上的刺。羞耻,是因为他忽然有种“也许我有机会”的错觉。难过,是因为男人过于轻浮的口吻。
话音落下,他发现管声脸上掠过淡淡的尴尬,神色复杂:“我……我开玩笑的。”
“抱歉,我语气不好,我破坏团结了。”范锡缓步上前,牵住对方的手,“还有,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仔细看就胡乱吹哨了。”
管声马上露出微笑:“没事,就当是演习。”
“会不会像狼来了一样,我再吹哨你就不来了?”
“不会。只要你吹哨,我就一定会出现。”他认真地说,然后让范锡回去。水都洒了,他要再去提水。
回到海边,范锡继续翻阅旅行指南,同时对巧克力念念不忘。要是有办法改良就好了,该会是多好的礼物。
片刻后,管声回来了。
他步履仓惶,神情十分凝重,急切地压低声音靠近:“那玩意儿也在水潭喝水!”
范锡大惊,掩唇哑着喉咙问:“你看见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直接看见,但我在附近发现了它的粪便。”管声深邃的双目警觉地转动,在四周扫了一圈才接着说,“黑色的,但和以前不一样,它拉稀了。”
“啊……”范锡愕然蹙眉。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管声狠狠压着嗓子,竖起一根手指,表情前所未有的严峻,“它用树叶,把粪便给盖起来了。”
“喔……”范锡眨眨眼,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管声抓住他的手臂,极具逻辑性地分析,“代表它是高智商的生物!它在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体状况,怕我们知道它拉稀了,趁它弱要它命。太聪明了,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