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一直很烈,几小时后,范锡来提水准备做晚餐时,可可豆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嗅了一下,果真有醇厚的巧克力香气。
他拿了几颗去掉外壳,碾碎后得到粗制的可可粉。加水搅成巧克力酱,再搓成黏糊糊的丸子,满怀期待地放入口中……
“呕——哕——咳咳——”
活脱脱一伸腿瞪眼丸!!
送管声这个,不像暗恋,倒似深仇,要在生日当天把人家送走。不用想,铁定会被嘲讽到死。唉,看来得另想礼物了。
范锡提着水往回走,心情有些沮丧,脚下一空,踩进一个尺许深的坑。他刚想把腿拔出来,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踝!干瘦湿冷,仿佛从地狱而来!他心脏遽然一麻,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旋即把哨塞进嘴里猛吹。
他边吹边使劲拔腿,把尖叫通通化作尖锐的哨声。挣脱束缚后,他回头看清了那只“手”,原来是某种植物柔韧的根须。
他笑了笑,紧绷的神经倏然一松:“我的妈,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丧尸……”
“我来了,别怕,我来了啊啊啊——”管声手握改锥,在花草和树木的气根间敏捷跃动,风驰电掣而至,这辈子头一回如此灵活。
看见范锡躺在地上笑,他先是长舒一口气,拄着膝盖喘歇,接着脸色骤变:“你t玩儿我?”
范锡急忙解释:“没有啦,我以为有人抓我,其实是树根。”
“就不能看清再吹哨?”管声冷着脸斥责,“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放水到一半,另一半硬生生憋回去了,痿了你负责?!”
“我负责啊。”范锡用玩笑的语气说出真心话。
“有用吗?我都痿了。”
“我没痿啊。”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