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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瞳孔放大涣散,咳了满地的血,五指死死拽着衣袖,倒在唐弈棋的怀里。

唐弈棋坐了许久,直到怀中的人渐渐冰冷,四肢僵硬,才终于抬起手来,覆上她的银色长发,轻抚了抚。

那银色长发沾着血,斑驳的血。

唐弈棋缓声开口,声音浮在安静的牢间,没有任何人能听到,除了她自己:“是的。”

“楚怜确实是我杀的。”

她平静地解释着:“战争已经结束,北盟不再需要一名疯子博士了。为了稳定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与民心,楚怜必须死。”

唐弈棋终究还是正面回答了她的质问,可是银早就死了,没有人会回应她,这个迟来的“承认”也没有任何意义。

牢房之中重新回到一片死寂,她的嘶吼,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她的生命,都随着毒素消失在了风中,再没有任何痕迹。

可悲吗?可悲啊。

却也咎由自取。

逻辑学讲究因与果,可真正的因与果早就纠缠不清,没人知道究竟从何而起,又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种结局。

她们三人都何其可悲,死了两个,活着一个,死的两个都是被活的所杀,为权或为利,一场爆炸和一个毒针,最后剩下个浑浑噩噩的人。

也正印证了银最后那一句诅咒:她会长命,没有人陪伴,得不到任何爱意,孤苦地度过一生。。

银死亡的消息被严密地封锁了起来,只有极少数人知情,当然也就包括时不时去“探望”一下她的唐梨。

真是便宜那家伙了。

唐梨撇撇嘴,不过看着唐弈棋最近一副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的样子,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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