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是借口。
楚迟思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她只是贪图她的拥抱,她的温度,贪图那浅浅的梨花淡香,这才没有去反抗。
两个人靠得好近,能听见呼吸声。
那个人怀抱好温暖,总让自己忍不住去贪心,去再靠近那么一厘米,去偷走她怀里的暖意。
她可以听见那个人的心跳声,清晰而有力,在胸膛之间跳动着,将血液运送到四肢百骸中。
她可以听到那个人的呼吸声,稍微有些杂乱,却刻意地压低,压细,生怕吵到睡着的自己。
那一缕细细的暖流,顺着耳廓缓缓地淌。
温暖到令人怔然。
那个人拿着些纸巾,悉心温柔地帮她擦去了面上的血珠,却恪守着分寸,没有去触碰脖颈后的腺体。
腺体被划了一刀,被破坏了。
可她仍旧觉得滚烫,是药物的原因吗?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作用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她偷偷睁开一丝眼睛。
那人原本的红色长裙被撕破了,被绑成了一条能自由行动的“短裤”,不怎么好看,但是莫名很帅气。
楚迟思这才注意到,那个人身上其实也受了伤,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胳膊和脖颈上都有紫青的淤痕,衬着柔白的皮肤格外显眼,而指节上更是有着大片的红痕与划伤,有些还在向外渗着血。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那人托着下颌,凝视着窗外,眉梢紧锁着,目光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