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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打算把楚迟思爱吃的全都打包起来,一大袋子地扛回车里,被宴会经理声嘶力竭地拦下了,这才作罢。

唐梨抽出些面巾纸来,小心地叠成一小块正方形,倾下身体,帮楚迟思擦去脸上的血痕。

楚迟思闭着眼,长睫细密。

唐梨不敢去动后颈被划开的腺体,只能用矿泉水润湿一点点纸巾,帮她擦擦其他的地方。

纸巾染上淡红,一点点地擦拭着眉眼、鼻尖、唇畔,让她剥出个细白漂亮的美人来。

唐梨有点满意,收起纸巾。

额头的伤口已经停止渗血了,她低垂着头,手腕间有被绳子勒过的红痕,和磨断绳子造成的划伤,看起来狰狞无比。

看得唐梨那叫一个怒火滔天。

她翘起腿,压了压自己的额心,目光落在车窗外面,凝成了厚厚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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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思其实并没有睡着,或者说,她在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这是一个被磨炼出来的习惯。

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疼痛如汹涌的潮水,她的手腕、脊背、喉咙、被割破的腺体,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但很奇怪的,当那个人将自己揽过去时,她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抗拒。

她甚至不想推开对方。

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亦或是身体太过虚弱,脑子不太清醒糊糊涂涂,她没有力气再去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