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我申请中场休息,你先去洗澡吧,让我想想怎么说。”
“行,”喻岭答应了,“你等会儿可别装睡。”
梁树:“……怎么可能!”
喻岭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梁树以一种入定的姿态,盘着腿坐在床边。
“怎么还坐着,不冷吗?我以为你已经钻被窝里给我暖好床了。”
这未尝不是一种让梁树放下戒备的巧妙话术,但梁树仍会被这种简单的话哄得晕头转向。
他脸上强装的镇定瞬间绷不住了,声音含笑:“你能不能严肃一点?我们要探讨的是很重要的问题!”
“好的,”喻岭走过去,把梁树往床上一按,简单粗暴地塞进被子里,“现在可以严肃地探讨了。”
梁树“扑哧”一声笑了。
卧室里的灯被喻岭摁灭了,只留一盏床头的壁灯。
这盏灯以前几乎没开过,只是个好看的摆设。梁树也是今天才知道,它竟然会随着时间的更改而变换颜色。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浅蓝色里,让他忽然想起过去他们住在那间租的小房子里,床头也有一盏会变色的小夜灯,不过不是在灯具店买的,而是某次看电影时影院门口扫码送的,搬家的时候大概扔掉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想让你辞职的话,你会考虑吗?”梁树的目光落在头顶的蓝色光晕上。
喻岭躺在他身侧,安静地思考了片刻,说:“我会。”
“其实有考虑过,不止一次,但我还没有计划好以后要干什么,你也知道,全职画漫画不太现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