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很少去想从前,每次回想起过去的事于他来说都无异于在脑中对自己处刑。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又呆又蠢。
“你怎么还记得……”梁树奇异地平静了下来,顿了顿,笑道,“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
以为喻岭会否认,没想到他却煞是认真地点头:“是挺傻,我还真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就对陌生人出柜的人。”
这个评价很中肯,梁树无法反驳。
但喻岭又继续说:“即使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但你依然热情、真诚、勇敢,会大胆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会表达爱,也会爱人,这些都是很珍贵的东西。”
梁树听着听着,突然有点脸热,那些酝酿好的、没来得及爆发的情绪一下就跑了大半。
等等,他们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忽然夸上了,难不成吵个架还带中场休息的?
“别哄我了!”梁树提醒自己冷静,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蛊惑,“你以为说点好听的就可以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吗?”
“好听的?”喻岭眉毛一扬,眼睛里多了些微笑意,“你爱听的话我可以再多说点。”
确实爱听。
梁树挫败地捂脸:“别说了……”
“梁树,我不会说假话来哄你,”喻岭声音放缓,有种循循善诱的意味,“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有问题就应该说出来,然后解决,不是吗?”
喻岭平时话不多,但并非不擅表达,相反,在大部分需要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都能展现出高超的表达能力,可以轻易使人信服。
沉默几秒,梁树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喻岭:“你先说吧。”
梁树开始干瞪眼。
这,要从哪儿开始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