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岭是为了他才放弃另一种可能性的吗?
要放在以前,梁树想都不敢想。但现在,或许是喻岭的纵容给了他这种底气,梁树觉得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这种可能不说是百分之百,至少也占了一半吧。
但喻岭好像被他那番夹枪带棒的话给气到了,冷着脸拎起外套就出了门,梁树静下来想了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似乎有点冲。
他总是等到苦果酿成之后才开始后悔,给喻岭发了好几条消息服软道歉,喻岭都没回。
喻岭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比较冷感的人,就连在床上也总是梁树主动居多。但他却偏偏很吃撒娇这一套,当天晚上,梁树在床上宝贝哥哥老公的胡乱叫一通,撒几句娇就把人哄好了。
放空的贤者时间,梁树半阖着眼,懒懒地靠在床头神游,像只餍足的温顺宠物。
毫无防备地被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掐住下巴,梁树睁开眼,抓住喻岭的手腕,就着他递到嘴边的玻璃杯仰头咽下一大口温水。
喝完水,他随意抹了抹有点发红的嘴唇,观察了下喻岭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昨天看到了你电脑里的文档……就是那个,请示。”
喻岭把水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梁树的眼睛,像是已经洞悉了他的意图。
“为什么不去啊?”梁树有点紧张地吞咽了下唾液。
“想知道?”
“嗯,”梁树语气诚恳,“想。”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奈何腿使不上劲,膝盖一弯跪在床沿。
“嘶——”他吸了口凉气,倒也不觉得丢脸,很自然地往前倾身,手臂圈住喻岭的脖子,身体紧紧相贴。
灼热的呼吸洒在梁树耳垂,“那你求我。”
梁树感觉到难耐的痒和唇齿舔咬的微弱痛意,偏过头和他接吻。
“求你了,宝贝,”他轻声呢喃,尾音拖长,像刻意撩拨的钩子,“老公,告诉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