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答，卓文远垂下了头，收起扇子，转身离去，却在迈出脚步的那一瞬间，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际，桑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卓文远，你可以不娶宋佳音吗？”

远处的烟花合时宜的又开始放起来，只是这次，烟花不止放在了汴京城的街道上空，也放在了卓文远的心里。

他不可置信地，僵硬地顿在原地，生怕动了，会打破眼前的幻觉。可腰际环着的那一双手，那感觉又是如此的真切。

“阿祈”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一向大胆的卓文远犹豫了，桑祈却被气的不行，松开环住面前人的手，大骂，“卓文远你是不是有毛病！说了你又不信，那你问我做什么！”

卓文远转过身，看见的是桑祈眼眶通红，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他弯下腰，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给她擦掉落下来的泪，开口解释，

“我怕，怕这一切都是做梦。”

桑祈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晃着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卓文远，“你才是大骗子，京城里人人都说你是花花公子，谁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红颜知己，就像方才的浅酒姑娘，人家姑娘可美得很，风情万种的，像芙蓉，还有皇后娘娘让你娶的宋佳音，虽是跋扈了些，可倒也是美色倾城，像杜鹃，我这样野蛮生长的野花野草，哪里配得上你。”

话还没说完，反倒更加生气了，拨开卓文远捧住自己脸的手，气呼呼的，扭头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