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该问这么一句。
另一边,回营地的入口处, 几个工作人员围了上去, 又有人回来了。
傅笙抬头, 下意识地抓住了向晚的手。
闻尔白也回来了。
他鬓角的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呼吸都比从前粗重了许多,嘴唇上发白起皮,看上去比所有人都狼狈。
防晒外套被他拉开了拉索, 怀里抱着个其貌不扬的石头,闻尔白撞开了上来嘘寒问暖的工作人员,径直走到傅笙面前。
“这个送给你。”闻尔白托着那块石头。
“我看过了,这块一层薄皮下面透着水光,灯一打上去能一眼望见深处”
闻尔白卖力地跟傅笙推销着他找到的这块原石,而傅笙的目光却停留在了他干裂的嘴唇。
本来就干到起皮,闻尔白还咧嘴笑,嘴唇上直接崩裂了几个小口子,往外渗着血丝。
“谢谢,但是我不想要。”傅笙拒绝了闻尔白。
闻尔白一愣,他像是完全没想到傅笙会拒绝,他怔愣了一秒钟,接着劝傅笙。
“这块石头是我从那边的山上找到的,你知道我走了多远吗?”
闻尔白指了指远处的一座沙石山。
多年风云变迁,山早已看不出旧时容颜,逐渐风化崩解出千沟万壑,或许再过上几百年,整座山体都会碎成沙石。
那是古河道的发源地。
闻尔白把石头放在傅笙面前,腾出手来指着远处的山跟傅笙描述这一路他有多艰辛,情绪激动到甚至手舞足蹈,突然他一个趔趄,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