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更稳妥的方法了吗?”
“怕了?”傅笙问。
昏黄的灯光下,傅笙牵起唇角,向晚很少看到傅笙这样素面朝天的模样,明明很慵懒,却让人感觉像是利剑隐于鞘。
“你要是怕后面洗不白牵扯到你,你可以让你的团队站出来和他们一起作证踩我,当个目击证人也不错,没必要非得陪我这趟混水。”傅笙说得慢悠悠的,甚至语调中还沾染了几分困意,好像即将在舆论刀锋上跳舞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姐姐!”向晚的声音染上一层薄怒:“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我怎么可能不跟姐姐站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计划太极限了,我怕姐姐一个操作不好,就直接被人锤死了。”
“公众不会在意真相,他们只愿意接受最刺激的说法,随便把几个爆炸性的名词排列在你的名字后面,轻轻松松就能让你脱层皮!艺人最是要爱惜羽毛,这句话还是你给我说的,姐姐你忘了吗?”向晚越说越激动。
“那我再给你说一句话,”傅笙翻了个身,背对着向晚,让她看不见自己眼中狠厉的神情,傅笙轻声道:“还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向晚何尝不懂这句话,在遇上傅笙之前,她本来就是个疯子,但向晚的疯狂都只局限在自己身上,一旦牵扯到傅笙,她就变得瞻前顾后,不敢破釜沉舟。
“局已经开始了,那就没有中途停下的道理。”
“你别想太多,睡吧。”傅笙的声音越发渺远。
向晚睁着眼,看帐篷里的灯光越来越暗,最后逐渐陷入彻底的黑暗。
次日,清晨。
阳光重新洒在光秃秃的隔壁大漠,地温逐渐升高,旁边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现场导演喊各个嘉宾起床,向晚惴惴不安地起身,看傅笙已经换好了轻装出门的装备。
掀开帐篷门,外面的空气里还带着夜晚残留的凉意,但是没有她熟悉的湿漉漉的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