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倒是回头看了一眼, 眼底尽是嘲讽。
这个闻尔白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喊傅老师,但是自从上午在荷塘上他找人时喊了当面喊了一次傅笙,后面就一直喊傅笙的名字了,称呼上直接来了个大跨步。
向晚在人前还一直顾忌着喊傅老师呢, 那个闻尔白怕不是下一步就要喊笙笙了, 真是有够讨厌的。
向晚这边窝了一肚子气, 而傅笙一无所知,她像个老头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跟向晚讲大道理,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看上去毫无胜负欲。
“晚晚,你在听吗?”傅笙冷不丁问。
向晚:“!”
晚晚!傅笙叫她晚晚!
向晚不气了,什么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飘飘欲仙,随时可以踏碎虚空。
什么闻尔白,什么绿茶男,她全都不在意了。
比赛?让给他们也行,向晚幸福得原地躺平。
傅笙在一个角落里支好摊子,把上午挖出来的鲜藕码放整齐,向晚注意到她的藕上面还带着干涸的泥浆,傅笙并没有像其他嘉宾一样把藕清洗干净。
“姐姐,趁着现在没什么客人,我们要不要也清洗一下啊,感觉多少也要装装样子,不能太消极怠工啊。”这是工作吗?这四舍五入就是公费谈恋爱啊!
“不用,”傅笙示意向晚看周围普通村民的摊位,也有不少卖鲜采莲藕的,“他们都没洗。”
“洗过的藕不好存放,不及时吃容易烂。”
村里的集市不是每天都有,这些村民每次赶集都会买很多食品和生活用品,向晚可能根本想象不到家里放着三天前的蔬菜是什么日子。
向晚懵懵懂懂地点头,她大概能get到傅笙的意思,她们在集市上卖东西,还是应该顺应当地的购买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