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你来,你怎么就偏偏今天来了呢?”

“你知道吗,今天是驸马的忌日。”长公主声音很轻,好像在说给他自己听,“都怪皇权,是皇权害死了他,该死的从来都不是他。”

方巧荷打了个激灵,已故驸马的父亲和长公主在他的忌日里密谋,她说驸马本不该死,是皇权害死了他。

驸马难道是死于非命吗?

如果驸马并非如同传言一般死于烈疾,那宰相和长公主这两个人聚在一起

不寒而栗。

方巧荷方才听见长公主说她要把他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

他是谁?那个位子又是哪个位子?

撞破了这样的惊天秘辛,方巧荷明白了自己难逃一死,只是她不明白,一身白衣出尘避世的长公主,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方巧荷最后看了一眼长公主,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你来了也好,本来我还在犹豫该如何向你开口,这下不必了。”

方巧荷睁开眼,看到长公主站起,背过身去,月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冷光。

“巧巧,”长公主又一次唤出了这个柔软的名字,“你帮帮我好不好?”

如果换作之前,长公主说出这样示弱的话,方巧荷哪怕肝脑涂地也要帮她做到。

但现在,方巧荷只怕自己没那个命。

“皇兄身边来来往往太多人了,我想你帮我看住他,看他每天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