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一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对谣言满不在乎的。

他一个外人,听着都气血上涌。

“他们说你过度自大,自以为是,不把仪式放在心上,才会导致防护不利……”

“有人说,你的强大都是被吹嘘出来的,其实你根本没有相应的实力,你德不配位。”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污化你的声誉,甚至还有人说……”

禅院甚一的嗓音发起了颤。

“还有人说,你其实是被仪式上的那个女人迷惑的,那个女人是祸害,让你迷失了本心,也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啪——

黑漆描金狼毫的笔杆,从中间被硬生生折断。

禅院甚一抬起头来。

他看到禅院惠回首,不论那些抹黑形象的谣言多么难以入耳都无动于衷的他,此时却眉目间冷意尽显。

“我知道了。”他声音中的冰碴,让事外人的甚一都打了个寒颤,“我会查清楚的。”

“这些天也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被请出去的禅院甚一看着重新合上的门扉,欲言又止。

辛苦?

若说辛苦……

偌大的咒术界,又有几人比得上连续多日不眠不休的你呢。

回屋的路上,他还在想着夏油裕真交代自己的话。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裕真的确要比他看得清人心。

裕真说,就算你把全世界的恶意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也不会动一下眉毛的。